同志们：

北京经济学界举行经济理论讨论会这件事，发起是在二月份。华主席在第二次全国农业学大寨会议上指出："揭发批判‘四人帮'是一场政治大革命。两个多月来，揭批‘四人帮’的群众运动已经普遍展开，形成高潮。明年应当搞得更好。要立场坚定，旗帜鲜明，放手发动群众，造成革命声势，从政治上、思想上、组织上深人地彻底地揭发批判‘四人帮’，大打一场人民战争。当前的战役是集中揭发批判‘四人帮'篡党夺权的阴谋。接着要揭发批判‘四人帮’的反革命面目和罪恶历史? 要揭发批判‘四人帮’反革命的修正主义路线的极右实质及其在各方面的表现;还要从哲学、政治经济学、科学社会主义理论上进行批判。通过揭发和批判，彻底肃清‘四人帮'在全国各条战线的流毒和影响。"我们坚决响应以华主席为首的党中央的号召，要在政治经济学界，发动群众，打一场人民战争。

今年二月底、三月初，北京地区若干个搞经济学的单位为了准备在政治经济学方面批判"四人帮"，进行了协作。大家商议做好这样几件工作:搞资料(靶子和武器);提问题:开讨论会交换意见。首先是搞资料。一耍弄清什么是必须批判的东西，"四人帮"散布了许多谬论，形成了他们的一套反动的哲学、政治经济学。他们在社会主义理论方面，也有自己的反动的一套。这一套名曰社会主义，实质上是反社会主义的。他们这一套当然是反科学的。因此，在"四人帮"那里，只能说有他们的哲学、政治经济学，根本不能说有他们的"科学社会主义"，他们只是对马克思主义的科学社会主义进行歪曲和破坏。"四人帮"有的只是"不科学"的"反社会主义""理论气为了把"四人帮"的谬论批深批透，我们就必须研究他们的"理论"错在哪里。比如：对姚文元讲的"资产阶级法权的存在，则是产生新的资产阶级分子的重要的经济基础。"这句话我们就要研究，是不是正确的。有不同意见可以衬论。如果认为这是"四人帮"的谬论，那就还要进一步研究这一谬论的要害在哪里?我认为，资产阶级法权到底是上层建筑还是经济基础，这不是姚文元这一谬论的要害，要害是资产阶级法权(姚文元指的实质上就是按劳分配〉产生新资产阶级分子。是不是这样，我们也可以研究，讨论。

"四人帮"的谬论很多，先批什么?在发起经济理论讨论会时，我们考虑先从以下三方面着手:(1)按劳分配和资产阶级法权问题。这个问题涉及面比较宽。(2 )政治和经济、革命和生产的关系。我们耍弄清楚"四人帮"在"庸俗生产力论"的问题上都搞了些什么花样。我们要批判"四人帮"对"唯生产力论"的批判，就要研究讨论这些问题。(3) 研究和批判"四人帮"在上海插手搞的《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》。第(1 )、( 2 )个问题各开了两次大会。第( 3 )个问题开过一次几个单位参加的小会。这是中国社会科学院经济研究所带的头。他们以后准备每两周研究一次。在做好准备工作后，再开规模较大的会议。目前，许多问题还正在研究当中，我们要搞好研究，为打好第四个战役作准备。

四个月来，大家工作都是有成绩的。关于按劳分配、政治与经济问题方面的靶子和武器材料都搞了。上海的同志给了我们二十本《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>>，我们翻印了九十本。编译局、北京人民出版社等许多单位帮助打字。人民出版社戴成同志，当了一个多星期的印刷工人。真是大家来帮 1亡啊 i南京佐牧同志帮助联系，在江苏省的领导同志的支持下，江苏的印刷厂帮助我们印了关于政治与经济问题的材料，第二次大会的材料都是他们印的。人民日报印刷厂和科学院印刷厂印了关于按劳分配的材料。他们不仅给印，而且出钱出纸。我们这个合作社是没有经费的。市委党校为我们提供了两次会场。这次他们有困难，科学院同志又帮助了我们。科学院不仅借给我们科学会堂用，而且替我们出钱。可见，搞百家争鸣，也要有物质基础，大家来支援。没有大家的热心帮助，进仔这些工作就会有困难。关于外地来京同志的住宿问题，我们很对不起大家，只好让同志们自己想办法。北京的单位很多，有同志提出奋招待所的单位能否帮助外地的同志解决一下困难。前次讨论会，提出了些问题，亮出了观点。同志们都很认真、很重视，准备了稿子。上次会，厦门大学、武汉大学等单位都写了稿子。这次，广东的同志带来了发言稿。外地同志很重视。大家踊跃参加讨论会。这次讨论会，.可能对我们从政治经济学理论方面批判"四人帮"有所帮助，对开展百家争鸣有所帮助，对恢复被"四人帮"破坏了的党的优良传统、发扬毛主席一贯倡导的马列主义科学态度有所帮助。这次会能做到这几点，就达到了我们预期的目的。

在三月份开始组织协作时和四月十四日会上，我讲了关于从理论上批判"四人帮"的八个问题。下面再简单谈一谈。

1. "四人帮"及其喉舌们公开发表了许多言论。除此之外，他们还有许多私房话。二者相比，公开言论比私房话更重要。但是"私房话"决不应该忽视，因为它为其公开的言论作了注脚，赤裸裸地暴露了他们的本质。有些"私房话"，"四人帮"是保密的，不能公开写，就在内部讲，然后吹风吹出来。例如：去年三月间，姚文元看了梁效写的《论总纲》后，对梁效作了指示，同时说有四句话，平常人们以为是毛主席讲的，其实并不是毛主席讲的。其中有一条就是对资产阶级实行全面专政这一句话。了解这些情况，有助于我们认识"四人帮"的本质。私房话应该批，但必须以批判他们公开发表的言论为主，因为这些言论发表了，在社会上就产生了很大影响，到今天还布流毒，所以就要对它们彻底批判，肃清流毒。公开发表的文章白纸黑字，他们赖不掉。彻底批判它，剥去伪装，还其本相，最有说服力。绝不能造成这样一种印象，即"四人帮"的私房话是反动的，而公开发表的言论还是对的，没有什么可批的。

2. "四人帮"有系统的"理论"，也有零星的一、两句话。对于这些零星的话，不能忽视，因为它们也在某种程度上表现了"四人帮"的思想体系。有人说，"四人帮"的言论，逻辑混乱，说的话前后互相矛盾，说不上有什么系统的"理论"。说他们有系统的"理论"是抬高了他们的身价。这么说有对的地方。这些家伙不学无术，说话毫无根据，瞎说一通，并且为了他们篡夺党和国家最高领导权、复辟资本主义的目的，今天这么说，明天又那么说，的确说不上有什么真正可以称之为"理论"的"理论"，更说不上布什么系统的"理论"。但是"盗亦有道"， "四人帮"有他们那一套强盗的逻辑，有他们一套社会法西斯主义的"理论飞不要以为"四人帮"的"理论"完全没有系统，没什么可批，"四人帮"有他们的思想体系，虽然他们的思想体系是庞杂混乱的。我们不但要在组织上粉碎"四人帮"及其余党的资产阶级帮派体系，还定要粉碎"四人帮"的社会法西斯主义的思想"理论体系"。要粉碎"四人帮"的反革命修正主义理论体系，就必须把他们系统的、零星的谬论一齐批，把零星谬论纳入他们的系统的思想体系之中。批判零星的谬论决不能就事论事。

3. "四人帮"是言行不一的两面派。对"四人帮"的两面派行为必须予以坚决地揭露和批判。但是我们必须看到"四人帮"的反动言论中表现出来的反动思想指导着他们的反革命行动。所以，在揭露"四人帮"的两面派行为的同时必须彻底批判他们的反动言论。绝不能造成这样一种印象，仿佛"四人帮"的行动是反动的，而他们的言论是对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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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. 必须坚决打击"四人帮"及其爪牙和御用写作班子。 "四人帮"的许多言论至今尚未批判，有些东西的真面目尚未揭露，尚被一些人认为是不属于"四人帮"的，被认为"没有多大问题"，因而仍在继续毒害着人们的思想。"四人帮"的影响很深，他们披着"中央首长"、"正确路线代表"、"左派"、"旗手"、"毛泽东思想的权威注释者"、"无可争辩的理论权威"的外衣，掌握理论大权，控制舆论工具，安排所谓学习计划。他们还拉拢拼凑了一批写作班子，他们还找了一些象冯友兰这样的人去当"顾问"。一九七四年这个顾问跟着江青到天津，六月三十日病了，在天津总医院住院，还写了十八首《咏史》，后来加了一点，改了一点，在九月十四日《光明日报》上发表了他的二十五首诗u 其中就有"则天敢于作皇帝，亘古反儒女英雄" 这样的句子。最近他讲，自己的诗有些是"人云亦云"。八十多岁的人了，又是历史学权威，办这样的事，说什么"人云亦云"1 应当看到，"四人帮"的流毒是很深的。我们的同志，有不少人当时就看穿了"四人帮"的谬论，抵制了"四人帮"。但也有的人跟着"四人帮"跑，写了些坏文章，讲了些错话。出现这种情况不难理解。在当时的情况下，受到"四人帮"的某些影响，可以理解也可以谅解。可是还有那么极少数人，紧跟"四人帮"，非常卖力地给"四人帮"的反革命行动制造仔理论"根据，而且还有"独创"性，起了很坏的作用。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。例如北，大的许征帆同志，伪造列宁指示，说列宁指出，要和带着红领章想抓抢杆子的阴谋家作斗争。又如，赵靖同志最先讲出中央领导同志是官僚买办资产阶级。为国四人帮"服务的错误的、反动的言论要不要批应该批。但是在批判中一定要严格区分两类不同性质的矛盾。在人民内部，对错误的观点要批，但不能搞残酷斗争、无情打击，而要采取同志式的批评。尽管这种批评有时也是相当尖锐的，但仍是同志式的，不应用非同志式的语言。只有坚决批判"四人帮"及其爪牙、写作班子写的、说的和在实践中遵循的那些反动思想，才能肃清他们的影响和流毒。一定要把斗争矛头始终对准"四人帮"和他们的帮派体系。在批判中不可避免地要涉及一些人的一些言论，因为它们不但本身是"四人帮"影响和流毒的表现，而且还起了帮助扩大这种影响和流毒的作用。

5．有破有立，"破"就要讲道理，讲道理就是立。"破"字当头，立也就在其中了。我们批判"四人帮"的谬论就是"破"，在破的当中，我们要重视"立户的问题。列宁在《哲学笔记》一书中说过：" 普列汉诺夫批判康德主义……只是不痛不痒地驳斥他们的议论，而没有纠正"。在这句话中，列宁在"驳斥"和 "纠正"两个词市面都加了着重点。马克思的《哥达纲领批判》与恩格斯的《反杜林论》就是既有破，又有立。

6. 理论批判与政治目的的揭露。我们对"四人帮"的"理论"一定要批深批透，搞清它的反动性在那里，搞清他们的反动言论是如何为其反革命的政治目的服务的。同时一定要揭露"四人帮"的反革命政治目的。揭露"四人帮"妄图实现他们的反动政治日的，怎样制造他们的反动谬论。批得深，就杳助于认识"四人帮"的政治目的，而揭露"四人帮"的政治目的，也杳助于批得深。

7.对敌斗争与人民内部的讨论。对"四人帮"我们要立场坚定，旗帜鲜明，坚决地、毫不留情地揭发批判，决不含糊，决不手软! 要打得准! 打准了才能打得狠。所谓打得准，就是要打在"四人帮"的要害上。打得狠，就是要把他们的论点论据统统驳掉，驳得他们体无完肤。为此，必须材料扎实，逻辑谨严。要做到这点，就必须尽可能充分地作好研究。我们在人民内部开展讨论，就是为了打准打狠"四人帮"作准备，尽可能使批判是完全正确的。我们个人的认识难免不正确或不完全正确。经过讨论，达到尽可能正确。这样才能保证我们在批判"四人帮。"的斗争中打得准，打得狠在讨论中要贯彻毛主席提倡的百家争鸣方针，使参加讨论的人畅所欲言。某一种观点究竟是不是属于"四人帮"的，完全可以讨论，并且我们发起开这个讨论会的目的之一，就是为了弄清楚这样的问题。我说是，你说不是，可以各讲各的道理，争论，都要摆出事实，讲清楚自己的道理。只有坚决贯彻百家争鸣的方针，才有利于又准又狠地批判"四人帮"，有利于肃清"四人帮"那套反动思想体系的流毒。

8. 高举马列主义、毛泽东思想的旗帜，正确地掌握马列主义、毛泽东思想的锐利武器。我们要从实际出发，深入调查研究，认真学习。华主席在第二次全国农业学大寨会议的讲话中指示我们："必须在斗争中认真学习马克思主义、列宁主义、毛泽东思想，依靠群众自己来分清什么是马克思主义，什么是修正主义，什么是正确路线，什么是错误路线。"要做到真正掌握马列主义、毛泽东思想的武器不是那么容易的，那就要对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的著作融会贯通，要很好地去领会这些著作中所讲的思想的精神实质。不是看到哪一句话对加强自己的观点有利就用，而不去营经典作家的一贯思想，不管马列主义、毛泽东思想的体系。我们在准备讨论的材料时，要准备"武器"方面的材料这个工作要做好，一次不满意，再搞第二次。搞这方面材料的过程，也是一个认真学习去掌握这些武器的过程。

以上是四月十四日讨论会结束时，我讲的八个问题。这次再讲一遍，和大家讨论，看看这样提行不行。

上面讲的第四和第七个问题，涉及到百家争鸣问题，我想就贯彻百家争鸣这一问题，再讲几点：

1.提倡敢想敢说，要"敢"字当头，不要"伯"字当头。俗话说“年遭蛇咬，三年怕草绳”。"四人帮"抓辫子，扣帽子，打棍子，使我们的许多同志产生了"怕"字，这在当时不奇怪。但是，今天我们应该看到大好形势。以华主席为首的党中央粉碎了"四人帮"，揭批"四人帮"的斗争正在步步深入，我们理论界应该积极投入这场斗争，做出贡献。与"四人帮"斗争，我们怕什么?敢想，就是要敢于冲破"四人帮"造成的思想障碍。 "四人帮"控制舆论工具，大搞欺骗宣传，我们的许多同志，在学习中，也不自觉地受了毒害。《国际歌》中唱到"让思想冲破牢笼"。我说今天也还存在着这方面的问题。当然，一下子不容易把"四人帮"设置的思想牢笼都冲破。如果是这样，那就是说他们的流毒和影响都已经肃清了，至少肃清得差不多了。因此还要说要敢于冲破，敢于对一向被"四人帮"当作天经地义的东西提出几个为什么。"四人帮"拉大旗当虎皮，伪造马列和毛主席的指示，并把他们的伪造塞进党报党刊，甚至党的文件中，蒙蔽了许多同志，这也是他们设置思想牢笼的一种卑劣手法。要揭露他们的这种手法。现在，我们不但要敢想，还要敢说。出自对党的忠诚，出自对"四人帮"的仇恨，要敢于阐明观点。当然力求自己的观点是正确的，但这并不是那么容易做到的，自己以为正确的，也并不总是正确的。因此又要虚心，在认识到自己是说错了，就纠正。在这里也有个敢不敢的问题。要敢于承认错误，提问题不怕尖锐。为了追求马列主义的真理，争得脸红脖子粗也没有什么要紧。只有问题提得尖锐明确，才便于得到解决。

2. 要严格区分两类不同性质的矛盾。在人民内部，不戴帽子、不汀棍子，对认识上有严重错误的同志，也要用摆事实、讲道理的办法。"四人帮"开"帽子工厂"、"钢铁工厂"，我们都厌恶极了，我们自己决不要搞他们那一套。

3. 争鸣不是目的，目的是搞清问题，提高觉悟，把"四人帮"批深批透。不是为争而争。争的目的是求同。所谓同，当然是同于马克思主义、列宁主义、毛泽东思想，同于正确，而不是同于别的什么东西。这个"同"，就是争的结论，争的结果，争的成绩。当然，"异"是必然存在的，永远存在的，因为每个人的立场观点不同，看问题的方法不同。所谓求同，并不是一定要做到所有的人的看法都一样。这是做不到的。不过经过一番争论，各种观点都亮了出来，各种论据也摆了出来，经过一番辩论，在大多数人的头脑中，对问题的最主要的东西，对根本的是非有了比较清楚的认识，有了比较一致的认识，这就可以说争论有了结果，求到了"大同"。再说，求同要有一个过程，要有时间，需要等待。有的人对某一个问题获得正确的认识快些，有的人慢些，要有比较多的时间，才能求到届大同"。当然还会有个别人缺乏科学态度，抱住站不住脚的偏见不放。再说还一定会发生这样的情况，在一个问题"同"了，在另一个问题还"异"，随着讨论的深入，在原先有争论的问题同了，却又出现新的争论，因此一定要允许人家保留意见，这对探讨真理有好处。.海样做是符合 1思想认识的客观规律的。只有允许别人保跻附:览;才有JFJY鸣可言，对于不同意见，要听得进去讲风格，讲气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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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.要有认真的研究作为“争鸣"的基础。认真二字是马列主义的学风，是在延安时期笔主席一再提倡的学风。我们要学习大庆人“三老四严”的作风，要认真学习，认真研究。要打好从理论上批判“四人帮”这一仗，我们不认真学习是不行的。不能把这一批判看成短时期内可以完成的事情。因为我们的目的是要对"四人帮"的思想体系进行彻底批判。这"彻底"二字不是空话，是我们决心做到的。而要做到彻底，就有很大的工作量，要对"四人帮"的论点一个一个研究，这样就要收集大量的材料，也要日积月累。在做对"四人帮"的各方面的谬论进行批判的准备工作中，和写对"四人帮"批判文章时，都要坚持马列主义的科学态度。过去在我们的学校里对培养学生坚持严格的科学态度注意得不够。许多人在学校里没有受到严格的科学训练。从实际出发，认真调查研究的唯物主义精神欠缺，辩证法不能很好地掌握。研究问题不艰苦，用想当然代替艰苦的研究。对形式逻辑的要求有时不好好遵守。

到工作岗位，甚至到理论研究工作岗位后，有的入这些问题仍旧没有得到解决。在许多问题的讨论中，不能比较顺利地得到解决，同这种情况是有关系的。我认为今后要大大提倡科学态度，在这方面缺少这一点的，要补课。

5. 为了搞好百家争鸣，要加强领导，创造条件，开辟百家争鸣更广阔的园地，可以在报刊争鸣，也可以在内部讨论。公开和内部当然是有区别的，内部可以更自由些。召开讨论会，是开展百家争鸣的好讲坛，我认为我们这样的讨论会，应该开得更好。除讨论会外，我们一定要搞好材料。在我们各单位之间交流的材料是内部材料，在可以比较自由，它与报刊上公开发表的有所区别。

6. 我们提倡民主作风。提倡大家要听得进意见。比方说:我的观点错了，反对的意见可以帮助我改正错误；我的意见对了，反对的意见也可以帮助我充实论据。根据不同意见的争论，才能体现出民主。发言需短话，每个人尽量把话说短，别的有用的可以多说一些，自己也就可以多听一些。

下面谈一谈关于按劳分配问题的讨论。关于按劳分配问题，上一次会比较集中的有几个问题：一是按劳分配与物质刺激的关系;二是按劳分配与资产阶级法权的关系;三是按劳分配是否产生资本主义和资产阶级。这些问题，在上次会上只亮出了一些观点，显露出分歧，尚未交锋。我们希望这次会上交锋要多些。但是估计时间不够，可能不能充分展开。讨论应该是建立在研究的基础上，对问题的认识要深入就必须靠研究。有了深刻的研究，我们的讨论发言才能深刻，会才能开得好。现在，我们的研究才开始。"四人帮"被粉碎前，不许我们搞研究，只许照他们的调子讲。粉碎"四人帮"到现在，时间还不那么长，研究不足的情况一下子还不可能改变过来。所以，现在不能要求讨论会上讲的内容一下子很深。要逐步来。现在主要的问题是要树立个好的学风，创造个好的百家争鸣的气氛，为下-步深入研究打下基础。要深入研究需要有时间。第一、二次会相隔两个月，感到时间很紧。材料写出来还要印刷，直到会前才赶印出来。二次会都是如此。开个会，就要有个期限，好起催促作用。从这几次会来看，也的确起了催促作用。要不是开会的时间快到了，材料还不一定出的来。这次会到下次会，是否间隔四个月，专搞按劳分配问题，即到十月下旬的第一个星期一，我们再来开会。为了使下次会准备得好，可否办个内部刊物，把这几次会上的发言稿，分期刊登出来，而且可以征集在下次会上的发言稿，把这些发言稿也早一些在这个内部刊物上陆续登出来。当然有些文章，也可以在报纸上发表。这样，影响更大些，看到的人更多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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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个月后，一种方法是开大会。这几次都是大型讨论会，会开得大，是各系统、各地区同志们积极要求参加的结果。大家要求参加，我们也欢迎大家来参加，会也就比较大了。我们认为，大家热心地研究这些问题，一定会对问题的解决有好处。大会确有大会的好处参加的人多，带来各省市、各地区同志的意见。回去后，还可发动周围的同志讨论，促使更多的人研究，然后再带来更多的好的意见。集思广益，有利于我们解决问题。另一种方法是开小会，小会也确有小会的好处，便于短兵相接，你一言，我一语，互相补充，互相话难，互相答辩，并可以使更多的人敢于讲话。缺点是，不能参加会的同志不知道会上的争论。还有一种方法就是小会和大会相结合，开小会时，拉广播线，或用电视转播。当然，我们这个会议室现在还没有工业电视这样的设备，看来也做不到。总之我们要想办法把大会和小会结合起来，把大会和小会的优点都发挥出来。印刷也还有些困难，以后要努力解决这些问题。

下次开会，小会的票怎么发?我的意见是，谁写了稿子就发给谁。没写的，就不发给。我们既然要搞百家争鸣，就要认真准备。大会的票，当然不能采取这个办法来发。

关于下一步如何研究的问题，除了继续研究按劳分配、政治和经济、上海出的《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》教科书之外，建议同志们研究下列一些问题:一、领导权是否决定所有制的性质? 二、社会主义的商品生产产生不产生资本主义、资产阶级?三、企业当中人和人的关系是否阶级关系? 四、社会主义社会的基本矛盾和阶级矛盾之间的关系究竟怎么说才正确，社会主义社会基本矛盾中，谁代表生产关系，谁代表生产力? 五、关于"过渡"问题，生产小队向大队过渡，大队向公社过渡，需要什么条件? 六、社会主义社会阶级关系的变化问题，所谓"党内资产阶级"的问题。七、关于"条条专政"问题。八、要不要计划经济问题。九、企业管理问题。批判"四人帮"歪曲鞍钢宪法，诬蔑合理的规章制度是管、卡、压……以及反对大寨、大庆的谬论。总的题目是:"四人帮"的反动的政治经济学是什么货色"四人帮"的政治经济学是如何为他们的社会法西斯主义服务，为他们篡党夺权，复辟资本主义服务的。

要在这些问题上深入，就必须研究政治经济学，特别是政治经济学社会主义部分的许多基本问题，研究科学社会主义的许多基本问题，还要求从哲学上，从方法论上，从加深对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认识上去解决这个问题。比如：我们在讨论中遇到的鸡蛋和石头的转化问题等等，都牵扯到哲学问题。哲学界的同志们，要求参加讨论会，这对于我们讨论这些问题是非常有帮助的。这次会就有北大哲学系，党校哲学教研室的同志参加，我们是非常欢迎的。

另外还有法学问题，比如：权和法权的关系，法和法律的关系。一九五六年马恩列斯著作编译局开过一个座谈会，研究法权的译名问题，就曾请法学界的同志参加，很有帮助。以后我们还可以请法学家同志参加。我们国家法学方面的研究，比政治经济学还薄弱。

今天，我就讲到这里。